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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histoire de l'art

無啦啦讀啦

samedi, septembre 23, 2006

新春秋連結

jacob & rachel三篇
  1. 舊約愛的故事


  1. 雅各一生中的兩個七年


  1. 雅各為什麼要交叉手
什麼是新春秋/Pandemonium?

dimanche, septembre 03, 2006

我愛Prado

自從到過馬德里的Prado國家美術館以後,回來就忍不住對羅浮宮抱怨連連......羅浮宮自然是世界一流的,但我實在喜歡Prado,尤其是站在一個旅人的立場,我會說這比世界一流層次還更高啊!

博物館最重要的是藏品,羅浮宮的藏品數量驚人,全世界都知道這是一座走不完的皇宮博物館,如果我是法國人,也會為此而產生很高的民族自豪感。有幸能在法國接受教育,可當它是藝術教室,一生受用不盡,羡煞旁人;但對於只能作旅遊觀光的大多數人,進入羅浮宮頗有叫人無能為力之感。除非你對藏品的展覽位置很了解,否則也難以設計出一條最適合個人的精華路線。就算疊埋心水只看某幾個畫家,途中都難免要繞很多路,因為館內的指示牌全都導向蒙羅麗莎小姐的寶座,好似咱們行花市一樣,被人潮擠著走,總必耽誤許多時間。羅浮宮這項最大的優點,卻又是一個最明顯的阻礙。

Prado的面積比羅浮宮小得多,我相信一般藝術愛好者若只是純粹瀏覽,從開館到閉館,一天應該可以看得很仔細了。我和友人都認為Prado的藏品質量甚至較羅浮宮更優勝,羅浮宮近三萬件藏品,很難說全是大師級水準,而我們參觀Prado時卻由始至終保持驚嘆號!西班牙國民一直很驕傲他們的古典油畫都留在國內,不似意大利人要到鄰國才能一睹自家大師的風采。Prado有如一部全集,El Greco、Velazquez和Goya三位國寶級畫家的作品數量足以讓我們做一個正式的研究。

Prado還有很多其他可愛之處,譬如它的照明,無論你站在畫的哪一邊,總不反光,跟羅浮宮正好相反。它也不會為了服務遊客或商家,隨便騰出空間給連鎖時裝香水店。羅浮宮剛剛又漲價了,一日全票盛惠十三歐元,而Prado的門票是三歐元,學生半價,未成年或高齡免費!媽媽咪呀,套句陳腔濫調的廣告旁白,那簡直是香港博物館的價錢,世界級的藝術!有些人也許亦知道羅浮宮像其他法國國家博物館一樣,每個月的第一個周日是對外開放免費入場的,而Prado呢?是每一個周日。看,又贏了!

Prado肯定是把展覽國家藝術當作是慈善事業及基礎教育,書店內就有一套西班牙語的小學生藝術教科書!(我在香港讀書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一本藝術教科書!!)另外又有一系列的袋裝小畫冊,你都不能置信,只要把一個歐元投進那個甚是復古的自動販賣機,小畫冊會從出書口徐徐吐出,而且有英語翻譯本可供選擇,真是感人至深。


有時我會在羅浮宮看到美院的學生或老太太立在畫前臨摹,全都是素描;在Prado,臨摹的人是會支起畫架作油畫,慢慢地畫,每天如是,中午就用毛巾把顏料一蓋,吃飯去也!

攝:趙桐生;畫家在馬德里Prado國家美術館內臨摹

dimanche, août 27, 2006

特別徵集


「所以,要是你曾經或將會有機會跟它面對面,可否請你拍下來給我?」

lundi, août 14, 2006

禱告

【按:寫於2003年3月,巴黎,原題〈三月的禱告〉,文本取自《聖經》;
攝於同年7月,意大利
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

雷聲在旋風中,電光照亮世界,大地戰抖震動。他們吞吃我的百姓,如同吃飯一樣。因而我心裡發酸,肺腑被刺。我心想念,就煩燥不安,我沉吟悲傷,心便發昏。你叫我不能閉眼,我煩亂不安,甚至不能說話。然而我抬起頭,雲中倒出水來,天空發出響聲,你的箭也飛行四方。

雖然驕傲如鍊子戴在他們的頸項上,強暴像衣裳遮住他們的身體。他們的眼睛,因體胖而凸出,他們所得的,過於心裡所想的。求你顧念所立的約,因為地上黑暗之處都滿了強暴的居所。我對狂傲人說,不要行事狂傲;對兇惡人說,不要舉角。不要把你們的角高舉,不要挺著頸項說話。君王不能因兵多得勝,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因為高舉非從東、非從西,也非從南而來。惡人一切的角,我要砍斷,惟有義人的角,必被高舉。

你在那裡折斷弓上的火箭、並盾牌、刀劍和爭戰的兵器。你要挫折王子的驕氣,他向地上的君王顯威可畏。

若有人不回頭,他們的刀必磨快,弓必上弦,預備妥當了。他們也預備了殺人的器械,他們所射的是火箭。他們掘了坑,又挖深了,竟掉在自己所挖的阱裡。他們的毒害,必臨到他們自己的頭上。他們的強暴必落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你實在把他們安在滑地,使他們掉在沉淪之中。他們轉眼之間,成了何等的荒涼,他們被驚恐滅盡了。人睡醒了怎樣看夢,你醒了,也必照樣輕看他們的影像。下流人真是虛空,上流人也是虛假,放在天平裡就必浮起,他們一共比空氣還輕。願被囚之人的歎息,達到你面前,願你按你的大能力,存留那些將要死的人。

dimanche, juillet 23, 2006

像日本像中國

【按:本帖確然寫於今天,是新的啦!】

我跟noriko確實是有一些共通的地方吧。至少,我們有一位親愛的共通的朋友julita。所以我才知道noriko要在上海做一個展覽(詳見無啦啦留言區:誠徵世界一部分);所以我才讀了noriko的photoblog:http://lepetit-xiaoxiao.eco.to/

我交了一頁給noriko,所以她也來過這裡看,告訴我她最喜歡的攝影師就是bresson。我看她的作品,果然是很decisive moment!

這些在上海拍的照片,取鏡仍然有一種我所熟悉的日本人的風格,粗略說就是一種尋常之中沉靜和淨化的美。我說這是我所熟悉的,因為從前在與親愛的johnny導演共事時,便經常閱讀這一類日本攝影作品,而我喜愛的日本導演如岩井俊二是枝裕和在取鏡時都有這樣的感覺。

有趣的是,noriko幾乎每幅照片都有一段約五秒的定鏡短片,跟照片的構圖有對話(不同的置向角度或甚至是另一個相關的場景),用聲音和瞬間的動作豐富了照片的內容。讓我換句話說,光看照片呢,場景是不明顯的,有好些都很像日本,但有了聲音就可以肯定是中國了。



photo by norinono,按圖進入photoblog看短片。

noriko @ le petit xiao xiao (cafe studio)
2F, 96 Shao Xing Rd. Shanghai 上海市盧灣區紹興路九十六號二樓
"to show people who lives here what the essence of life.
'all value no frills'"

dimanche, juillet 16, 2006

還未克服時差的晚上


重看楊德昌的《一一》,這一次是被那如詩人一樣的日本遊戲軟件公司老闆打動,因為今回才真正聽清楚他說的英語。

大田先生以日本腔的英語說:
「為什麼我們都那麼怕第一次呢?其實每一天都是新的,我們從來都不會同一天活兩次,難道早上醒來,我們就要為新的一天而害怕嗎?」
這個愛音樂的日本人,連鴿子也會停在他肩上,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說話和停頓,如詩歌一樣動聽。

大田先生優美的停頓,使我想到攝影師兼記者Henri Cartier-Bresson的黑白照,他的作品從來都不曾靜止,總是在動,人兒在動、影子在動、風在動。他的作品展示的是一個decisive moment,你卻可以看到從前及以後。

我很想邀請92歲的Bresson陪我回去看看,刻下的香港,有幾多個decisive moments?國泰客機內,空中服務員雙手指向兩邊逃生門的位置;電梯裡,母親替小男生戴上口罩;地鐵開門的一刻,搶坐單邊位的女子;躲在大廈陰影裡等紅燈變綠燈好過馬路的群眾;街頭那些穿襯衣打領帶脖子掛著電話手裡拿著平面圖的地產代理,以及趨前往每個女子面前講述關於皮膚的一切的化妝小姐......這個我熟悉的我陌生的城市,正在重複著,也正在重生。

還未克服時差的晚上,雨一直下著,彷彿沒有始沒有終,山邊聚集了霧氣,雨水打在街燈上,然後又沖落街道,偶然有一輛載客的計程車開上山,過了幾分鐘,又亮著車頂小燈駛下來,留給我一個decisive的停頓。













【寫於2003年.沙士後首度從巴黎回港。
攝於回港半空的航機上及家中。
次年,Bresson離世,享年93歲。】

vendredi, juillet 14, 2006

盧森堡貓男爵

久別重逢,不是貓不認得我,而是我不認得貓了。因為響應愛護動物協會的呼籲,當初貓八個月大的時候,就被送去做絕育手術。據說,此後,貓的頭就不怎麼長大了,但食量照常增加,於是,貓的身體比例漸漸改變,現在,貓一躺下,肚腩便突起如一個鼓鼓的暖水袋。

剛睡醒的暖水袋伸直腰,手腳同時向相反方向拉,剛好是一張單人床的闊度,如果他站起來,就會跟日本動畫《貓の報恩》(2002)裡的貓國國民一樣,沒有九頭身也有八頭身。這個動作,我從前的跳舞老師常常叫我做,她說,感覺像飛一樣。我看著這個要飛的暖水袋,伸過懶腰,舔過手掌,就飛躍下床,去跟我母親要吃的了。

《貓之報恩》七月底將會在巴黎上映,倒是法國人了解貓的習性,他們放棄日文片名原意,而改名為《貓之王國》(Le Royaume des chats)。海報照舊是女主角躺在藍天下綠草上,貓爪形的白雲托著片題,而那片青蔥草地,則長滿了貓尾草,優雅高貴的貓男爵坐在片題上。標語只有一句,就是:夢吧!非常簡潔,沒有多餘的話,十分自信。

在貓的眼中,但凡他所能及之處,一概都是他的領土,他的王國。在這個問題上,我母親與貓有不完的拉扯,窗外的花槽是母親不願意讓貓踏足的,但愈是禁止,愈是誘惑,一有機會,貓還是要出走,屢試不爽。

後來,母親發現,新鋪好的床,貓都要坐上去,然後像孩子坐迷你車一樣,用後腳把身體向前推,繞場一周才算數。新疊好的被子也是一樣,我的行李箱一打開貓就跳進來,任何新發現的空間,對於一切的平面,貓都有極強的佔領慾,印證了朋友所說的,是貓讓我們生活在他的領土之上。事實總是有很多面,我們知道這個真相後,見識過貓的包容度,都為之折服。與貓一起生活,讓我們學得更謙卑一點。

在盧森堡公園旁邊,有一家古董玩具店,櫥窗放著一只小鹿和貓,栩栩如生,我們駐足觀賞,然後開始有所懷疑,最後確定鹿是假的貓是真的。那不就是貓男爵嗎?除了一模一樣,我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他的面容與氣質,他蹲坐的姿態,除了沒有穿紳士服之外,他就是貓男爵。他如學者般抿著嘴,身上的亮褐色的毛貼服無比,晶亮的金色的眼睛面向太陽沉思,完全無視玻璃之外的路人。路過的遊客無禮地敲擊玻璃,男爵隔一會才把頭轉過去看那個無禮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復又轉回去他原來沉思的角度。呵,我完全為之神迷,自此成為男爵忠實的fans。【寫於2002年.巴黎】


攝:趙桐生(2002)Rue du Vaugirard, Jardin du Luxembourg, Paris 75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