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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histoire de l'art

無啦啦讀啦

samedi, mai 06, 2006

又到法國五月


mon appartement, 3 Rue Lacépède, 75005 Paris 攝:趙桐生(2004)


法國五月,到處都是透明的薄襯衣,到處都是飛揚的臉。

少年踩著滑板,衝下滑坡,風滲進他們的髮絲和手臂的汗毛之間,然後又溜走。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陽光下可以看見他身後有一堆金色的粉末,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誘惑是一種可以名狀的顏色,這就是了。

沒 有陽光的時候,誘惑又有另一種樣式。下雨天,都不愛打傘,到處都是薄襯衣。透明的襯衣,不打傘的雨天,滴水的頭髮貼在額上,少女的妝容更顯濕潤。我喜歡看 雨水沿著她們頭髮的紋理滑下來,積聚在髮尖,然後我就靜心的等待。我喜歡等待。少女的臉揚起,看我一眼,那雨點就輕輕彈一下,滴下,又揚起一堆細小粉末。

雨 水又沖下樹上的花,也怪不得雨水,她們本來就搖搖欲墜。落入人間的結果是被無數的腳踏過,如透明薄襯衣,很快就變成鐵鏽的顏色,花瓣汁液有殘餘的味道,乃 是一種萎靡的燦爛。現在最燦爛的時蔬是茄子,圓滾滾的大肚子,油澄澄的紫色的皮,誰見著都想摸一把,但茄子芯切開來,很快又鏽掉,變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顏色。誘惑永遠只能維持短暫的一陣,本質如此。

如果不下雨,又會到噴水池旁邊坐下或躺著。戀人們用戀人的大腿做枕頭,在陽光下就特別的舒坦;被當作枕頭的一個,必然是捧著書在讀(愛閱讀是法國人最可愛的性格),不用捧書的手就按在戀人的頭上,讓戀人的髮絲滲在指間,偶然把手提起,翻過新一片書頁,紙角就揚起來。

我記得大腿上躺著戀人的頭,下半身會一陣麻痺,一直爬去腳趾尖,怎麼也不退。

3 Comments:

Blogger Yam 飲者 said...

無論大腿上躺著戀人的頭,還是頭躺在戀人的大腿上,那滋味都是難忘的。但是,那份麻痺的感覺,讓它從腳尖退去,忘了吧。

6/5/06 23:15  
Blogger ton^chat said...

哦。

8/5/06 04:42  
Blogger Yam 飲者 said...

乖喇。

9/5/06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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